在银幕表演中,外表并不代表一切。享年95岁的吉恩•哈克曼(Gene Hackman)并不是好莱坞最传统的英俊面孔,他的嗓音带有一种沙哑的音色,夹杂着古怪的笑声和音调的变化。
这位与众不同的男主角只需要一顶世界上最糟糕的帽子——《法国贩毒网》(The French Connection)中那顶令人难忘的猪肉帽——就能赢得1972年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。他饰演的咄咄逼人的纽约警探吉米•“大力水手”•道尔是当时的反英雄人物。
在弗朗西斯•福特•科波拉(Francis Ford Coppola)导演的《对话》(The Conversation)(1974年)中,这位演员为了饰演一名监视专家和阴谋侦探,故意打扮得更加邋遢。
他自己也承认,他不是一个有使命感的演员:他随遇而安,很少追求令人羡慕的角色。在意识形态口无遮拦的时代,他也不会大谈政治问题(见简•方达(Jane Fonda)、沃伦•比蒂(Warren Beatty)、罗伯特•雷德福(Robert Redford))。但30年来,从1967年《邦妮与克莱德》中的流氓兄弟到1997年《绝对权力》中的花花公子总统,哈克曼一直是一位具有明星气质和片酬的角色演员。
1930年1月30日,哈克曼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圣贝纳迪诺(San Bernardino),他的童年和他的祖先(宾夕法尼亚荷兰人、英国人、苏格兰人)一样,地理上错综复杂。全家搬到了伊利诺伊的丹维尔,哈克曼的父亲在那里经营一家报纸印刷厂,后来抛弃了妻子和孩子:他的儿子说,那一刻——随意的挥手告别——他永远不会忘记。
年轻的哈克曼16岁时加入了海军陆战队,担任了四年的战地无线电操作员。1956年,为了实现酝酿已久的表演理想,他加入了帕萨迪纳剧院,并在那里结识了比他小7岁的达斯汀•霍夫曼(Dustin Hoffman)。搬到纽约后,他们与另一位很难赚到足够钱的演员罗伯特•杜瓦尔(Robert Duvall)组成了三人合租小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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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,两位未来巨星竟然在同一年成名。1967年,霍夫曼主演了《毕业生》,而哈克曼拒绝了同一部影片中的角色,转而在《邦妮与克莱德》中扮演沃伦•比蒂的弟弟。这一表演为哈克曼赢得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。杜瓦尔早在1962年就因在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中的一个小角色而备受关注。在接下来的30年中,这三人共获得18项奥斯卡提名,其中包括5次获奖。
哈克曼很快成为银幕上多变的多面手。他擅长扮演脾气暴躁的体育教练(《下坡赛车手》,1969年)、多愁善感的中年人(《我从未为父亲唱过歌》,1970年)或翻船邮轮上的牧师(《海神号历险记》,1972年)。《法国贩毒网》(1971年)是他作为明星的第一部商业超级大片。但他自己最喜欢的角色是在公路电影《稻草人》中饰演的惆怅而活泼的流浪汉,与年轻的阿尔•帕西诺(Al Pacino)演对手戏,该片获得了1973年戛纳电影节(Cannes Film Festival)最高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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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本世纪余下的时间里,他多产且可靠。他饰演的反派角色——《超人》中的莱克斯•卢瑟(Lex Luthor),《坚定者》、《赤潮》、《国家公敌》中的马基雅维尔和马蒂内——都具有紧凑的质感,而他饰演的普通人则饱受折磨,朴实的外表下隐藏着悲剧性的人性。尼古拉斯•罗格(Nicolas Roeg)的《尤里卡》(1983年)是一部评论界不屑一顾的奇作,但哈克曼的表演堪称经典。
他为阿瑟•佩恩(Arthur Penn)的《夜行者》(1975年)和艾伦•帕克(Alan Parker)的《密西西比在燃烧》(1988年)增添了深度,随后在克林特•伊斯特伍德(Clint Eastwood)的《不可饶恕》(1992年)中饰演一位带有黑暗虐待倾向的腐败警长,并因此获得了第二座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。20世纪90年代及之后,他在《矮子当道》(1995年)、《鸟笼》(1996年)和《天才一族》(2001年)中展现了鲜为人知的喜剧才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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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2003年金球奖上,他因“对娱乐领域的杰出贡献”而荣获塞西尔•B•德米尔奖。此时,他已转向另一个领域:小说创作。他与水下考古学家大卫•莱尼汉(David Lenihan)合著了三部历史小说。随后,他独自完成了西部小说《晨峰复仇》(2011年),并以警察惊悚小说《追捕》(2013年)重返《法国贩毒网》的主题领域。他其他非电影方面的爱好包括业余赛车,并在从影坛退休后继续从事绘画。
他与1991年结婚的第二任妻子贝茜•荒川(Betsy Arakawa)一起去世,第一任妻子菲•马尔蒂斯(Faye Maltese)为他留下了三个孩子。(译者注:他们家中的爱犬也不幸命丧现场。目前怀疑他们的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。)